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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升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孤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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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1/9/29 14:49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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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升曾经和李宗盛等并称为台湾四大音乐人。李宗盛已经被公认为大师,他的“理性和感性”音乐会从台北小巨蛋、香港红磡到内地体育馆,万人披靡。而陈升在内地的演唱会,常常在小酒吧里,不过几百人的规模。年滚石30周年上海音乐会,连演三天。曾经被滚石董事长段钟沂亲自感谢“幸好还有他来撑台北滚石30年”的陈升,却未能登台。只有好友曹启泰代他演唱《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》。一个做音乐工作的朋友说,你到北京无名的小酒馆里去,说不定就能发现角落里有个男人,默默的喝酒、听歌,这个人就是陈升。

记忆中的陈升,好像一直就是宽衬衫、啤酒肚、有点痞、吹口琴的老男人形象。

而在他假装不正经的底下,是一颗正经得让人无言的心,就像电影界的星爷周星驰。

老牌乐评人孙孟晋说:“如果一定要说罗大佑的歌词是文学,那么我情愿说陈升的歌词是日记——一种走到哪写到哪,活到哪唱到哪的日记。”

这个年出生年近60的老男人,从年开始幕后工作,年出版第一张专辑,一直到今天仍然在写歌唱歌,玩音乐玩了30多年。

陈升在第一张专辑《拥挤的乐园》中就说,“如果你们认为我有一点怪,那是因为我太真实。”这句话一语成谶,怪怪的陈升一辈子没有大红大紫过,但也没有被人遗忘过。

陈升的歌,有少年愤怒、有社会批判、有男欢女爱,有旅行追寻。而他最感人的作品是写男人的情怀的,其中最著名的作品应该是《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》、《ONENIGHTINBEIJING》、《风筝》、《二十岁的眼泪》等。

《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》据陈升自己说,是年,发两张唱片不红,负责市场的女同事软磨硬泡,要他写一首好听的情歌,逼得没办法了才写的,而且当时没有纸,歌词直接写在烟盒纸上。

《ONENIGHTINBEIJING》据说陈升那时在北京给电影写配乐,却始终不能找着感觉,已经快要打包回台湾,一天晚上他和李正帆在路边吃涮羊肉,一边懊恼一边用闽南话哼“为何在北京”,像极了英文的“OnnightinBijing”的发音。最后两人回录音棚,只用了两个小时,就完成一首经典之作。

《风筝》是陈升年写给刘若英的一首歌,10年之后的某次电视节目上,刘若英请陈升唱这首歌,“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/每天都会让你担忧/如果有一天迷失风雨中/要如何回到你身边”,让刘若英潸然泪下。

《二十岁的眼泪》是陈升写给大徒弟金城武的,“是20岁的男人就不再哭泣/因为我们再找不到原因//是20岁的男人就要会离开/能够离开所有柔情的牵绊”。而在陈升门下发了8张专辑的金城武,后来终于离开了音乐圈。

陈升的每一首歌背后,都有一个故事。而故事的背后,是男人无法逃避的成长与无法言说的温柔。

天蝎座的陈升是一个音乐上的老顽童,而且是一个很专情的老顽童。

年,已经红遍两岸三地的陈升,与台湾客家语音乐人黄连煜,组队成立了新宝岛康乐队,同年发布乐队同名专辑。康乐队这种称呼源于几十年前,是当时国民党政府为娱乐军队及家属而推行的一种类似“文化下乡”的军乐队,起名“新宝岛康乐队”明显体现了陈升他们的乡土及历史情怀。年,少数民族的阿VON加入乐队。从此,这支开始被认为是玩票性质的乐队,连续不断地在台湾做了20年音乐,发了九张专辑,并拿到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。

陈升如影随形的另一支乐队是恨情歌,这支乐队得名于陈升年的同名歌曲。20年历史的恨情歌其实是一支独立乐队,团长是贝斯手赵家驹。赵家驹也是台湾流行音乐牛人,曾担任台湾金曲奖评委。

年,陈升还和张宇、黄品源两位唱作人组建“三小男人”乐队,进行了世界巡演。

虽然港台音乐人彼此之间合作的很多,但是像陈升这样,搞两个乐队一玩就是20年的,可谓独一无二。尤其是新宝岛主要是客家语,反映乡土现实,陈升与他们的合作,体现了对音乐更多可能性的追求,而不仅仅是一个流行音乐人的抱负与情怀。

陈升出生于台湾彰化乡下。国小曾担任学校合唱团唯一的男生参加比赛,小时候志愿是当画家。在毕业隔天即北上台北,在出道前从事过各种工作(修车、电梯维护、美术设计、酒廊吧台、广告公司冲照片及唱片业务人员等)。曾经三度投考唱片公司未录取,改名後即考入综一唱片,担任刘家昌的助理。

回忆早年,陈升写道:十几岁那年,我在敦化南路跟忠孝东路口的大楼里加入了一个电梯装配班。有一天下午指导我用扳手的前辈不小心画了一道口。我捂着他那冒着血的伤口,一路急奔到对街的中心诊所。那天夜里我就一个人坐在顶好的街边哭泣。我想起那天夜里,前辈害怕坏了的右手会让他丢了那份工作。我依稀还笨拙地安慰他说,“你还有左手啊!”然后夜里我跑到工地外的顶好路边去哭泣,并依稀也笨拙地告诉自己,一定会走出自己的路来。

陈升生命中最有名的女人是刘若英。“奶茶”的绰号就是陈升起的。

年,21岁的刘若英进入陈升的音乐公司。陈升为刘若英写下了《风筝》、《为爱痴狂》等经典歌曲。年,陈升又向张艾嘉推荐刘若英出演《少女小渔》。这部影片让刘若英在当年亚太影展封后。很快,刘若英出了第一张专辑《少女小渔的美丽哀愁》,从音乐制作助理变成了一个独具人文气质的才女歌手。年,陈升主动中止了和刘若英的合同。陈升说,你是一支风筝,是时候自己飞了。

刘若英第一次自己制作专辑,结束后打电话请陈升听。而陈升说,我不用听,你只告诉我,唱这些歌,你快乐吗?如果快乐,那就够了!

在某期电视节目上,刘若英带着自己的新专辑,单膝下跪请师傅陈升收下。而陈升对她说,我不要你的专辑,你不要把自己的专辑贸然送人,这不是名片,也不是你嫁入豪门的跳板。它是付出了我们的生命,我们的精神在里面的,不可以随便送给别人。

刘若英曾为陈升的书写序《给90岁的你》:你说过,大树要在天空交接相会才有意思。你总会有九十岁的时候,我也会有八十岁的时候,到那个时候,我不奢望我的树长的比其他人高,也不需要长的跟他人一般高,我只确定,我的树顶能遥遥见的着你的树顶就够了!

从年开始,陈升每年都会举办跨年演唱会,已经坚持了20多年。

有歌迷写道:“每次跨年,升哥都会说不要带酒到我这里哟,然后在演唱会上他会拿出一瓶酒笑说嘿嘿,我知道你们都没有带酒,只有我一个人带了。但是,其实我们这些观众都带了!”

据说陈升年的演唱会,他提前一年预售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。仅限情侣购买。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。但是,一份情侣券分为男生券和女生券。恋人双方各自保存属于自己的那张券,一年后,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。这场演唱会的名字叫做:明年你还爱我吗?

到了第二年。陈升专设的情侣席位,果然空了好多位子。他面对着那一个个空板凳,脸上带着怪异的歉意,唱了最后一首歌:把悲伤留给自己。

有人说,陈升的音乐是路上的音乐。在这一点上,陈升跟后期的许巍有点像。只不过许巍的心灵主要停留在悠慢的云南,而陈升的音乐和他的脚步一起在世界上走得更远。

年的专辑《《布鲁塞尔的浮木之音乐故事》,那年陈升从巴塞罗那外海的Mallorca,走到马德里、伦敦、巴黎、布鲁塞尔、科隆、米兰。

年的专辑《鱼说》,有他在“上帝遗忘在闽江口”的福建东引岛写的《塔里的男孩》,有《伦敦废人区》。

年的《这些人,那些人》是陈升行走上海后创作的专辑,其中有《去年在北海道》、《在上海走开》等。

年《丽江的春天》,“生命的本质就是一种流浪。到任何地方,都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思念,那时的景,那时的人”。

年《美丽的邂逅》,“试想:旅行中不经意的遇见优雅是否令你难忘?这就是为什么邂逅总是美丽了”。

年《P.S.是的我在台北》,”走著走著,生命就流了出来/又走著走著,灵魂就留了下来”,收有《巴西万岁》、《旧爱七条通》(注:七条通是台北一条日式街道)、《六张犁人》(注:六张犁也是台北一个地方,好像是二二八牺牲者墓地)等。

年《家在北极村》,北极村位于黑龙江漠河,是中国最北的地方,“你去不了的远方,我帮你把故事带了回来”,其中有同名歌曲,以及《加格达奇的夜车》(注:加格达奇位于内蒙古境内的大兴安岭)、《滚滚辽河》等。

年《延安的秋天》,“每个灵魂久了,都是一座大城;人与人的相遇,流浪的意义,都是为了灵魂的传递”,其中有《春风大酒店》、《马家沟恋曲》等。

从这些专辑这些歌曲中不难看出,陈升是一个音乐的浪子,也是大地上的一个旅人,他在将旅行写进歌曲文字的同时,也完成了自己生命从壮年走向沧桑的历程。

音乐并不是陈升的全部,或者说陈升的才情不止于音乐。

从年开始,陈升就开始自己出书。第一本《滴眼泪》是陈升的散文小品集,包含了很多自传的成分,收录了《紫鸳鸯田里的小孩》、《温柔的迪化街》、《二十岁那年的夏天》等文章。

此后,短篇小说集《猎人》、《咸鱼的滋味》,以及散文集《寂寞带我去散步》、《布鲁塞尔的浮木》、《让我牵着你的手》、《风中的费洛蒙》、《阿嬷,我回来了》等陆续出版。

且读他第一本书《滴眼泪》中的文字:

那一年,我十九岁,忠孝东路还找不到一家卡拉OK。所以,我没有办法为自己的心情,去唱着别人悲伤的歌。有一次,我怯生生的站在一家叫做富丽华餐厅的门口,递给驻唱的琴师一张字条说:“先生!你可不可以为我演唱这首歌……”他怀着柔柔的眼光,展开字条对我说:“九千九百九十九滴眼泪!上来坐吧,小朋友!我想我能了解你的心情。”

那天晚上,餐厅打烊之后,我一个人坐在顶好广场前的路边上,哭了一个晚上。

陈升与其他个性音乐人的故事也特别让人回味。

很多人不知道,齐秦的成名专辑《狼》,制作人是陈升。那时候齐秦25岁,还是一个进过铁窗、退伍不久、热爱摇滚的愤怒文青。

接受《城市画报》采访的时候,陈升说他最喜欢的大陆乐手是朴树,还有左小诅咒。那时候的朴树是一个忧伤而迷惘的年轻乐人,而左小祖咒是另类怪僻悲情的内地新一代摇滚教主。年,陈升创作了《爱情的枪》,并邀请左小祖咒一起演唱。“借我那把枪吧/或者借我五毛钱/生就属于北方的我将一去不回”。

年《延安的秋天》专辑中,陈升与左小诅咒、艾未未、周云蓬等四个人玩在了一起。其中陈升为诗人艾青的名作《我爱这土地》作曲,并与左小祖咒再度联袂演唱。在这首歌的MV中,你能看到这两个音乐怪客在黄土高原上行走游吟,歌中的悲情让人动容。

为了纪念黄家驹,陈升还翻唱过BEYOND的《关心永远在》,中间那段“是否有人告诉你,asingingbirdnvrcry,thyjustsingandfly;却来不及问候你,你是否已飞的太远,再也听不到你的歌”是陈升的即兴发挥。陈升这次怀念家驹的真诚演唱,是两位坚持原创与自我的音乐人跨越人间天堂的灵魂倾诉。

陈升的老婆年轻时也是台湾综一唱片的企宣。结婚以后淡出音乐圈,只默默支持陈升一路唱作。尤其是忙于音乐的陈升一直把儿子放在彰化乡下老家,陈升老婆应该承担了很多。

网上流传着一篇她写给他的文字《期待五十岁的陈升》:

在创作初期,对风格的定位,也曾一度徘徊忧疑在主流与非主流的路线。然而终究选择了坦然地面对自己,走自己的风格,就这样一路到现在,仍然不改初衷。

身为他的伴侣,看着他从陈志升到陈升再到现在的升哥,有时脑中会闪过“希望他仍是那个戴着棒球帽穿空军夹克,朴质笑容的他”,但知道生命的浪潮会推着我们不断地往前走,五十岁爱说冷笑话,爱喝红酒,已经是被很多人期望、认定、依靠,或有距离不解的升哥了!

如今的陈升,早已过了五十岁。

依然在唱,依然在写,依然在路上,少年的叛逆、青年的迷惘、壮年的嬉皮,以及愤怒、深情、悲壮、批判性都没有消逝,都已融入他的歌与文字中,骨子里。

正如他写道:求求您不要再问我,为什么大家都休息了,转业了,而我们还在演着,唱着。就说,我们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别的好了。

正如他唱道:你要我哭,我没有了名字,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孤独。

读行者-刘东,房地产营销公司总经理。职业地产人,非职业诗人。

(E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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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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